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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省:太白山——鳌山历年山难
2012-12-24 12:51:54 来源: 作者: 【 】 浏览:3652次 评论:0
陕西省:太白山——鳌山历年山难  
一、1991年五一节期间,咸阳彩管厂的张燕等人太白山历难

作者:姚建明 刘春生 

8位年轻的冒险旅行者,在重峦叠嶂、气候险恶的太白山中迷失了方向。为了求生存,他们与命运展开了艰苦的搏斗……

1992年4月29日,咸阳彩色显像管总厂的四男二女6位表工,结伴到太白山旅游。登山途中,他们与西北大学两位学生不期而遇。于是,一行8人开始了这段不寻常的旅程。

行前,他们对太白山的险恶复杂的地形和变化无常的气候几乎毫无所知,以为轻而易举即可完成这次冒险的旅行,所以准备得十分仓促,没有带导游图和药品,所带食品也甚少。进山以后,他们才逐渐发现事先的估计是多么荒唐。但是,随着大自然迷人风光的依次出现,他们的兴致变得愈来愈高了。

5月1日,雨雾笼罩着太白山。他们冒着绵绵细雨,越过明星寺、芳香寺(应为放羊寺),登上海拔3600多米的大爷海,5月2日,太白山仍是雨雾交织。他们一口气登上太白山的顶峰拔仙台,合影留念之后,疲惫不堪的他们准备下山返回了。由于云雾弥漫,周围环境什么 也看不到,他们已辨不清方向了。此时如果按原路返加,不幸就可避免,但是这些自信、好强的年轻人却作了另辟蹊径找出路的决定。他们过于沉醉太白山的魅力了,却没有想到自己已深深误入了大自然设下的神秘圈套。

5 月2日上午,他们找到了一条小山坡,随即沿坡而下。没走多久,迷宫般的原始森林和险峻怪异的悬崖峭壁幽灵般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整整一天,他们在无边无际、雨雾弥漫的太白山里穿来转去,不知穿越了多少森林高山,涉过了多少河道山路,他们始终没有找到回去的路。天,渐渐黑下来了,晕头转向的他们挤在一个山洞里,熬过了一个寒冷而恐怖的夜晚……

5 月3日一大早,他们决定沿黑河而下寻找生路。訾怀宇走在最前面开路。由于连日降雨,河水猛涨,在过河时,22岁的杨红霞曾两次被湍急的河卷走,幸而被河中一块巨石挡住,才被众人拉上岸。紧随其后的赵燕见状,更加害怕,说什么也不敢涉水了,她同男友訾怀宇决定从原路返回,随即慌忙向同伴道别。如果当时能冷静地思考一下,便会明白在如此险恶的条件下,轻率地离开集体,将会意昧着的什么。

又是整整一天去了。东撞西闯的6个人已是筋疲力尽,他们垂头丧气地围坐在一块岩石下,点起一堆篝火,分吃了最后一点干粮。这时,他们真正后悔了当初的决定,不该在茫茫无际的崇山峻岭中盲目采取闯初新路下山的方法,致使两天来只能在这迷魂阵里兜圈子。6人一商量,决定次日顺河而上,沿原路返回。

5月4日,天更沉,雾更浓,雨更密。6人开始按原路返回,不是翻昨天的山,还是过昨天的河。西北大学的韩瑞、王忠民在前,高山和吴军居中,郁辉和杨红霞殿后。差点在河里送命的杨红霞面对激流,胆怯了。她以为绕着山走或许能找个好一些的过河处,便和郁辉一起脱离了集体。不知她和郁辉是否想到,在这生死交关的时候,离开集体许意味着不幸。转瞬间,雾霭吞没了他俩的身影。

只剩下4个人了。在饥饿、寒冷、疲倦和恐怖中,他们挤在一条石缝里,又熬过了一个漫长的黑夜。5月5日晨,4人依旧执着地向陡削的石壁和幽深的险谷发起着冲击。他们拼命向山顶爬,力图攀上顶峰,居高临下,找到一条生路。由于精力衰竭,山路坎坷,加之高山缺氧,4人的呼吸愈来愈困难,每爬一步都感到力不从心。高山实在爬不动了。他决定孤注一掷,冒险从山腰闯出去。于是,他孤身一人,跌跌撞撞地向山下滑去。下山毕竟轻松些,高山拼出最后一点力气,一口气走到石头河,惊喜地发现了一条羊肠道,顺路而下,来到三清池。当晚,他在死一般寂静的森林里睡了一夜。

5月6日,心中燃起希望之火的高山一鼓作气,经南天门,过凉水水井,终天在下午赶到厚畛子乡。总算见到人烟了。此时,疲惫已极的高山感到自己获救了,又回到了久别的人间了。

5月7日,他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厂里,并立即向厂领导汇报了他们一行的情况。同时,他也意识到,到目前为止,回来的只他一个人。厂领导连夜开会,会同有关方面,布署营救工作。

几乎在他们痛苦绝望的同时,厂领导已经组成了营救 指挥部;万余名职工自动选拔了13支枪救突击队,能够出去的车辆全部开出,保障后勤;50多名职工自发组成后备队,随时待命出发。

5月8日,干警雷樊张、顾建华,童鹰等10余人在彩管厂的大力协助下,组成第一支营救队,奔赴深山。厚畛子乡派出了最出色的向导同行。他们不顾雨雾交加,河水暴涨和山上厚达5厘米的积雪,冒着滑落山谷的危险,忍着高山缺氧带来的不适,于中午前赶到了海拔3000米的清池马不停路啼地展开了搜寻工作。作们兵分三路,对天鸣枪,用扩音器大声呼喊,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恨不能一下子发现所有遇险者。

自从5月6日吴军及西北大学两学生与高山走散后,剩下的三人相依为命,终于爬到海拔3500多米的玉皇池。此时,三人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所。原本是想来个居高临下寻归路,可现在,除了耳畔呼啸的寒风,满目连绵的群山和脚下湿滑的陡坡外,什么也没有。天越来越冷了,连续数日粒米未进的他们相互搀扶着,躲进一座破庙里,在饥寒交迫中睡着了。

5月7日,太白山狂风大作,气候奇寒,根本无法出行,三人只好又在庙中忍了一天。

5月8日,他们决心作最后的拼搏。遗憾的是吴军右脚几天前就已摔伤,现在肿胀异常,疼痛难忍,他自知已无力下山了,为了不使别人为难,他只好痛苦地与王忠民和韩瑞洒泪相别,又躲进破庙里。

王、韩二人在踉踉跄跄地走出几十里路后,终因体力不支,先后昏倒在地。苍天有眼!幸与被内蒙林学院的一群上山采标本的大学生发现,他俩才脱离了危险。

5月9日,几科虚脱了的吴军挣扎着打开庙门,发现外面已经白雪皑皑。面对这银妆素裹的美丽世界,他已丝毫没有欣赏的兴致了。他抓了几把雪,塞进嘴里,这是他唯 一可以吃的东西了。然后,他退回庙里,他昏了过去。

5月10日下午,搜索队员邢宏亮、雒学军和李春明吃力地爬上了玉皇池,并发出了呼喊。冥冥之中的吴军听到后,已无力回应,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敲了一下香案腿,外面的人听到庙里的异响,赶快跑进去,终于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吴军。这位年仅23岁的文弱青年,终于挣脱了死亡的魔爪。

还有4人下落不明。

5月5日,杨红霞和郁辉避开河水,绕山寻找同伴。岂料山越绕越险,路越走越远。没多久,他们就稀里糊涂地闯进了以山险岭峻著称的“将军石”。迷了路的他们慌了神,见路就住前走。在攀跃一块巨石时,郁辉脚下滑,顺手抓住的一棵小树也被折断,他重生地摔在了地上。顿时,他苍白的脸上淌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看着面颊肌肉不断抽搐的郁辉,杨红霞不知所措。内脏受损的郁辉此时已动弹不得,他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行了,你先下山吧……”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杨红霞吃力地扶起郁辉,缓缓地移动着,直到他们都瘫倒在地上。太白山的夜晚,冷得出奇。杨红霞坐在昏死过去的郁辉身边,慢慢睡着了。

5月6日天刚亮,杨红霞迷迷糊糊睁开眼,猛然发现离她几米远的地方,郁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赶忙过去,连推带喊。可是,群山间只荡着她悲恸、绝望的声音,郁辉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就在郁辉告别人世的地方,杨红霞整整守了6天6夜,仅*河水维持生命。望着苍茫的天空和周围的万丈深渊,她渐渐感到了死神的临近……

5月11日,救援队在“将军石”一带搜索过一遍,结果一无所获。可是雷樊张等人行前曾听高山说,在一块四、五百米高的巨石前与郁辉他们分手,所以雷樊张断定分手地点就是“将军石”。5月12日,他们又来河水声,传到了已呈半昏 迷状的杨红霞的耳朵里。她那已经黯淡下去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拼出全部力气喊道:“我……在这儿!”

当救援队员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杨红霞的面前时,她失声痛哭起来。

黄金有价情无价。太白山救险行动在当地传为佳话。由于最早离开集体的訾情宇、赵燕二人至今仍未找到,所以救援工作仍在继续。
二、太白山:一个大学生的不归路 

摘自:千龙新闻网  

太白山】位于陕西省眉县、太白、周至三县交界处,海拔3767米,是秦岭山脉的主峰。由于山高云淡,气候寒冷,顶峰冰冻期长,除盛夏外,积雪不消,由关中平原南望,山顶银光闪闪,著名的太白三池上下鼎列,错落有致,池水清澈,一尘不染,在睛日阳光折射下,湖面常放射出五彩霞光,景色十分迷人,有“太白池光”、“高山明珠”之称。山上林海茫茫,起伏叠翠,有青松冷杉,奇花异草,名贵药材,太白山独叶草更为世界罕见;山间活跃着大熊猫、金丝猴、羚牛、云豹、红腹角雉、大鲵等珍稀动物。 

南开大学的张小新一行七人在他们筹划这个充满浪漫色彩的暑期之旅的时候,万万也想不到,他们会因为自己的贸然行事而付出一颗年轻的生命。 

雨后进山 

许明是南开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体育爱好广泛,不仅因为身高优势喜欢打篮球,而且在网球、足球、游泳等项目上水平也都相当不错。在学校的活动中,他认识了外系同年级的杨小强以及陈娜、吴昕、王灵、赵月等四位活泼可爱的女生,还有二年级的学长张小新。 

他们在一起更多的共同话题就是野外旅游。这其中张小新的野外知识最为丰富。因为他的家就住在嘉峪关附近,从型是在山边长大的。 

今年春天,他们七人曾一同骑着自行车去了一趟秦皇岛,尽管有些累,但感觉非常好。于是,他们筹划着在今年暑假的军训后,一同去爬山。最终他选定了太白山,因为那里是东经105度以东最高的一座山,而且还栖息着可爱的大熊猫和金丝猴。况且,如果把他们七个人的旅游经历加在一起,国内的名山大川也基本都走遍了———登高山,已经成了他们这个暑假共同的向往。 

7月25日,军训刚一结束,他们七人就踏上了开往西安的列车。当然,在这之前他们做好了他们认为最充分的准备,包括食品、保暖衣、雨具、手电还有在网上查询的太白山旅游图和相关资料。甚至,他们也做好了在大山里万一赶不到宿营地的准备,那就是每人都带了一块可供个人席地而卧的小塑料布以及一张可供遮挡七个人的大塑料布。不过,在他们旅行前兴奋的脑海里,这张大塑料布更应该是在美丽的大自然里共进午餐时铺开用的。 

按计划,七名大学生于27日傍晚从西安乘车辗转来到了周至县境内的太白山脚下,在厚畛子乡招待所住了下来。这时,关中地区已进入了雨季,他们一路上是观看着蒙蒙细雨中的景色来到山口的。 

第二天一早,也算天公作美,天空尽管还有些阴霾,但是雨已经停了。11点,饱餐过早饭之后,张小新带领大家背起行装,上行4公里经过铁甲树入山售票处正式步入了太白山旅游区。 

独自探路 

从周至县境内的太白山南坡,登上顶峰拔仙台(海拔3767.2米)大致有三条线路(如图一)。其中两条是已开发出来的:从铁甲树入口进山,分别经凉水井、三合宫瀑布群上到南天门(海拔3016米)后,沿着几个经过第四纪冰川形成的高山湖泊,最后登上顶峰,途中的大多寺庙,在这个季节都有山里人在里面卖饮食并提供住宿。相对于经过三合宫瀑布群的那条路而言,凉水井这边要好走一些,尤其是在雨后,三合宫小瀑布群上一连串由巨木搭成的独木桥很可能已经被暴涨的溪水没过,没有专用的登山装备是很难走过去的。 

至于第三条从松树坪经将军树、雷公庙登顶的路,一般只有采药人和业余登山爱好者才会走,因为那里一路上经过的都是高山无人区。 

还是张小新经验比较多,在铁甲树入口,他特意问了一下进山所需要注意的事项,包括哪条路会好走一些。或许是过于自信,他惟独没有问山中的路径该如何辨认。 

进山后,他们选择了凉水井这条线路,计划于当晚之前赶到南天门宿营。然后于第二天中午登上拔仙台顶峰,再根据身体情况决定是由原路返回还是从北坡的眉县的索道下山。 

一路上说说笑笑,三个男生帮着四名女生沿路上行4公里来到了万泉沟瀑布下面。实际上这是一条专供观赏瀑布景点而开出的一条岔路,之后应由原路退出,顺主路线继续前行。 

奇怪的是,事后许明回忆说,他们一路上没有看见一个岔路,一直就认为是走在正路上的。 

不管是不是因为他们太过忘情于山水之间而没有注意脚下的路,他们犯的一个最致命的错误,就是他们对自己太过自信而忽视了大山的凶险。 

太白山是一座原始状态保持较为完好的自然保护区,被称为“天然地质博物馆”。山中有很多交错延伸的小路,其中有采药人长年行走踩出的,也有羚牛羚羊规律的群体行动踏出来的。至于开发出来给游客走的路,一般都有一米左右宽窄,一旦隔了小河或者乱石堆,就很难寻找了。出于自然保护的目的,当地没有在树上钉或是在地上栽“指路牌”,而是以山里的特有方式或者在岩壁上画指示箭头,或者在路边的树枝上间隔四五米拴一根红线绳作指示标记。 

在瀑布下观赏留念之后,他们便未加思索地顺着来的方向继续前行,这需要渡过瀑布下的小河并爬上一座高山———这实际上是一个下山的方向,许明回忆说爬山时最初还依稀看出路,可在山腰的密林里渐渐就没有了,于是他们硬着头皮沿“之”字形路线往上爬,因为大家都认为上到顶就离南天门不远了(实际还有25公里的山路)。 

下午的5点50分,他们全部登上了这个名为寨堡峰(海拔1792米)的顶端。可站在峰顶就慌了神,原来这里是四周最高的一个峰,他们要想在天黑前赶到南天门宿营地就必须先下这个峰。于是,在峰顶一块35米×20米左右的平台上,女生围着背包原地休息,三名男生分头去找路。 

约半个小时的探勘,三个男生均告无功而返。凭借经验,张小新意识到马上就要下雨了,可他们的保暖衣和雨具在上到半山腰时才发现遗落在了瀑布那边,必须在天黑前下山,否则再遇上打雷就麻烦了。而且基于他们还走在旅游路线上的认识,张小新鼓励大家说前面肯定有下山的路,他决定再去找一遍。可许明和杨小强都累得一点都不想动了,于是,女生们和张小新约定每隔几分钟相互喊几声。 

吴昕说,先是隔了5分钟喊他,答应;再隔了7、8分钟喊他,也有应声;可又隔了10分钟的时候喊他,就再也没有回音了……大家推测认为,张小新可能已经找到路,试着走下去了,就这样等着等着,雨下了起来,天也黑了下来,六个拿出仅存的雨具———那张大塑料布顶在头上,紧紧挤坐在一起,想着“张大哥肯定是连夜上山找向导去了”,大家挤靠在一起顶多打打盹,到天亮时,仍未见张小新回来,大家推定他肯定是下山了,因为在印象中南天门比较近,只有往铁甲树才会走一夜。 

冒着雨,六个人打起精神背起行囊,开始慢慢地顺着来路往山下走。 

搜救行动 

等他们在天放晴后缓缓地挨到铁甲树时,已是29号的下午4点多了。一打听,售票处的人说“从昨晚到现在,既没有下山的人也没有上山的人”,他们才感到张小新可能迷路了。 

马上与太白山自然保护区管理局联系!由于当时厚畛子乡正在动员全乡的劳动力大搞进山公路的建设,太保局的人只找到了五个附近的山民,由女生赵月带路,临时组成的七人搜救小组于当晚出发赶往寨堡峰;另一名女生王灵则由太保局派车到户县张小新的姐姐家去通报情况,其余四人被安排住进了乡招待所。 

第一搜救队于当晚赶到寨堡峰顶露宿,在篝火旁以“喊山”的方式寻找张小新,7月30日清晨,搜救队从山顶一直搜寻到悬崖谷底,未见到任何遗迹。分析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张从240多高的悬崖上跌下时,可能挂在了半山腰的树木上;二是可能张的确从一条采药人走出的捷径上连夜下了山,而后迷失在了莽莽大山之中。 

第一搜救队当天中午迅速赶回铁甲树,一方面通过乡政府增派搜救人手,大面积寻找失踪者;一方面打电话联系省体育局社体中心,请求委派陕西省东方登山队进行悬崖搜索方面的专业援助。 

由31个长年采药的山民组成的第二搜救队30日下午再次赶往事发现场,之前带路的女生赵月因为太累就留在铁甲树山庄等待消息。第二队于当晚8时登上寨堡峰顶,所有人围着篝火只能是打一打盹,31日一早,搜救人员分两队绕着寨堡峰从上至下进行了第一遍搜寻,没有新的发现。所有山民聚在一起兑情况,一致认为不存在第一队所推论的第二种可能性,因为寨堡峰是一座一面缓坡、三面陡壁的绝岭,三面陡壁中最陡的、也就是张最有可能跌落的一面,岩壁接近90度,其余两面的夹角也在70度左右(如图2)。28日恰是刚刚下过雨,要想从两面夹角较小的岩壁的采药小径上下来,即使是采药的人也非常困难。 

继续寻找,重点是观察那面最陡的绝壁。终于,在岩壁距离谷底4米高处伸出的第二个台阶上,山民们看见了张小新的遗体:他面朝下趴在台阶的边沿,边沿下的树枝托住了他看去已经折断了的左臂,据估计,他的左臂是在岩壁伸出的呈斜面的第一台阶上被弹崩时磕断的;他上身衬衣的后背已经被岩壁刮擦成了碎片;距他跌落处上方5米还有一棵被他身体砸断的小树桩;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的右手中还一直紧紧攥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断树枝! 

据事后仔细察看过峰顶“跌落现场”的山民分析,最致命的是他脚下穿的那双橡胶足球鞋。 

这种鞋底带有橡胶疙瘩的足球鞋,踩在干燥的路面上十分牢靠,可踩上潮湿的、再有些薄泥或者苔藓的地面上则滑爽无比。在寨堡峰顶上,有一块平台,在靠近绝壁时是一段长约10米斜为45度左右的斜坡,估计遇难者当时缓缓移到崖边时,手中抓住了旁边的一根树枝作保护,当他慢慢地探头去往下看的时候,脚下踩的落叶和下面松软的湿泥突然一打滑,失去重心后,他一手紧抓着的树枝随即也从主干上被撕裂开来…… 

举山致哀 

当记者随同省东方登山队的四名精干队员带着所有的岩壁装备,于31日赶到山下的厚畛子乡的时候,遇难者被找到的消息已经传了下来,几乎所有的山里人都在胳膊上缠了红带子,算是为这位殉山者致哀。 

在乡招待所里的一间简陋的平房里,记者见到了仍在这里等候消息的许明、杨小强、陈娜和吴昕。四位大学生看上去都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陈娜见来了许多人就独自出到了院子里,显得沉稳干练的许明在问明来意之后,缓缓地向我讲述着事情发生的经过,杨小强和吴昕靠在床头的阑干上静静地听,许明讲完后,难以抑制情绪的激动,起身走出了房间。 

这时,坐在我身旁的杨小强用他双镜片后焦虑的眼睛望着我,轻声地问:“我们那个同学有消息了吧”,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迟疑了半晌才低低地说:“他已经不在了”,后边坐着的吴昕一下子涕泪满面地失声痛哭了出来,我赶紧接着说:“你的同学值得我们敬佩。人总有一死的,他为了你们的集体利益独自前去探路,这种精神是值得大家怀念的。” 

准备道别赶往出事现场之前,省东方登山队的队长陈铮再次询问他们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没有,重新回到屋子里一直默不作声的许明抬起头来,充满渴望地问:“能不能给我一本登山方面的书籍?”(注:除遇难者外,文中的事件当事人均为化名)(别卫青) 



   三、2002年 独行侠华峥嵘(luckking)“魂断太白”   

2002年5月1日,上海游客华峥嵘来到西安,只身前往太白山自然保护区进行登山探险旅游,随后便音讯全无。5月10日,西安市公安局接到上海方面的求助电话后,立即协同有关部门组织了近三百名警民,共同展开了一场历时5天5夜,艰苦卓绝的—— 

搜救,刻不容缓 

2002年5月10日是“五一”黄金周结束后的第一个工作周末,人们正在逐渐进入到正常的作息规律之中。此时,忙碌了整整一个黄金周的西安市公安局,又接到了上海市环达计算机科技公司打来的求助电话称,其公司职员华峥嵘于5月1日来西安,去周至县境内的太白山登山旅游,至今未归,音讯全无。请求西安市公安局协助查找下落。面对这一紧急情况,西安市公安局于当晚立即电话告知周至县公安局开展前期查寻工作。同时,紧急向西安市委、市政府汇报了有关上海游客失踪的情况。西安市委副书记焦安发当即指示市公安局全力以赴进行搜救。 

5月11日早,西安市公安局在接到从上海赶到西安的华峥嵘父母及友人后,立即召集武警、特警、刑侦、治安等部门负责人开会研究有关情况。经初步汇总的信息了解到,失踪的华峥嵘年仅26岁,身高174厘米,体格健壮,喜爱登山探险,并且是上海市游牧人户外活动俱乐部的会员。此次“五一”黄金周期间,上海游牧人俱乐部组织策划了攀登太白山的登山探险旅游活动,并在其网站上详细刊登了有关太白山情况简介及从西安市周至县厚畛子攀登太白山的计划路线。当时报名的有23人,实际成行的只有15人,而这其中都没有华峥嵘的名字。并且,参加此次活动的俱乐部成员均已成功攀越了太白山,全部安全地回到了上海。而作为会员的华峥嵘却未向俱乐部的组织及参与者说过自己也要前来攀登太白山,俱乐部对此毫无知晓。根据华峥嵘的父母反映,4月30日华峥嵘只告诉他们要来太白山旅游,并乘当晚的火车离开上海。5月1日晚9点半钟,华峥嵘的父亲接到了其从西安市周至县发来的手机短信息称“已到西安周至县,勿念”。5月2日早8时34分,上海市华峥嵘的一位女友接到华峥嵘发来的短信息称他已开始进山,手机要没有信号了,从现在起关机。至此再无任何消息。直至5月7日,原本按计划应返回上海的华峥嵘仍无消息后,其家人才匆忙在上海市的亲友间寻找。在与游牧人俱乐部取得联系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即向当地警署报案。然而到了5月10日却仍无讯息,于是通过华峥嵘的单位向西安市公安局求救。 

掌握了基本情况后,西安市公安局决定立即由马中林副局长率领武警、特警、刑警及后勤保障人员等共计一百六十余名警力,于11日中午奔赴周至县厚畛子展开搜救行动。当日下午3时整,搜救民警到达周至县公安局,并立即成立了搜救指挥部,由马中林副局长任总指挥。根据周至县公安局初步查清的有关失踪游客华峥嵘在周至县境内活动的信息,搜救指挥部确认,华峥嵘于5月1日晚住宿在周至县,5月2日晨从周至县汽车站乘车前往太白山南麓的周至县厚畛子镇开始攀登太白山。 

周至县厚畛子镇辖区面积822平方公里,全部是山区,境内森林覆盖率达到96%左右。位于其境内的太白山是我国大陆东经105度以东最高的山峰。从厚畛子开始攀登太白山的线路是国家登山队确定的训练线路,也是近年来旅游者、登山爱好者比较喜欢选择的线路。从山底厚畛子镇的铁甲树登山口到太白山主峰拔仙台,正常情况下需2天时间才能到达。一路上森林密布,河涧、绝壁众多。许多地方表面上看去覆盖着厚达十几厘米的落叶枯枝,而下面其实就是深沟险壑,甚至千丈绝壁。稍不注意,就会一失足成千古恨!沿途植被分布,从阔叶林到混交林,再至针叶林、高山草甸呈现出明晰的森林垂直带谱。3200米雪线以上已属无人区,没有任何植被覆盖。而山顶附近保存完整的第四纪冰川遗迹石海,极具科研、观赏价值。这一路上的自然风光以雄、奇、险、秀著称于世。上海游客华峥嵘选择的正是这一最具冒险精神和观赏价值的攀登路线。由于今年“五一”期间,太白山区连降雨雪,使其遇险性大大增加。 

从时间上看,现在距华峥嵘开始登山的5月2日已有9天时间,情况较为严峻。但经了解,华峥嵘登山时随身携带有极为专业的登山装备和充足的食物,并且他曾在浙江天目山、清凉峰等地进行过数次登山探险活动,具有一定的登山探险经验,所以只要不发生坠落、丢失行囊等意外情况,即使被困山中,仍有可能抵御住恶劣天气,坚持数天,如此说来仍有生存希望。搜救指挥部为争取时间,立即打电话至厚畛子镇政府,请其迅速发动当地村民,配合搜救行动上山救人;随即,搜救指挥部也奔赴厚畛子镇。 

经过两个多小时,七十多公里的山路,搜救指挥部于11日晚9时许到达周至县厚畛子镇,立即会同厚畛子镇政府、太白山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厚畛子林场等有关部门负责人召开会议,研究部署搜救方案直至12日凌晨一时。此前,厚畛子镇政府在接到搜救指挥部的电话后,迅速集结了厚畛子村村民、林场职工和太白山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共计四十余人,作为第一批搜救人员,于11日晚7时整,分三路,从铁甲树登山口分别向太白山南麓的跑马梁、药王店、洪水河等三个方向提前上山,连夜进行搜救行动。同时,已通知附近的姜家坪、花儿坪等两个自然村的村民赶来支援。 

经过周至县公安局板房子派出所对当地村民的走访了解,上海游客华峥嵘的确于5月2日下午开始从铁甲树一带进山,部分当地村民还与其交谈过。根据当地村民介绍,5月3日至6日左右,太白山区阴雨不断,山风较大。而据5月4日、5日从山顶下来的背工(负责给游客背行李的村民)讲,当时山顶附近雾气特别大,能见度只有两三米,三爷海以上的积雪已深达膝盖,所有山路均被冰雪覆盖,无法行走。另据陪同华峥嵘父母一同来到搜救现场的上海游牧人俱乐部的小华介绍,他们游牧人俱乐部此次“五一”期间攀登太白山原计划用3天时间,但在5月3日越过主峰行至太白山北麓的大爷海附近时,发现天气开始转坏,随即放弃了原有计划,加速下山,最终于晚间下到了太白山北侧的眉县汤峪镇,仅用了两天时间。从调查情况看,华峥嵘登山时间比他们晚了大约9个小时,当时大概还在太白山南麓的玉皇池一带向主峰冲刺,因此可能遇上了山顶的暴风雪后被困在山上。根据几个给游客当向导的背工反映,5月3日下午3点左右,有人在南天门一带见到过此人,下午5点左右,又有背工在药王店见到过他。同时,因为天色渐晚,况且山上天气已经开始出现变化,而药王店以上已经进入了无人区,几名背工还劝阻他不要再上了,上去会有危险。但华峥嵘在给背工留下了几包方便面后,仍执意上了山。搜救指挥部根据这一情况,经核对地图后确认,华峥嵘失踪的位置大致在药王店以上三爷海至顶峰拔仙台一带。他极有可能因暴风雪天气被困在山顶附近。根据路程分析,第一批搜救人员大致可在12日凌晨4时左右到达药王店,并于天明时分向山顶冲刺,展开搜寻。 

由于太白山区没有通信设施,山上山下无法直接取得联系,只能靠人员在山中往返通报消息。同时,三个方向的搜救队伍之间也只能依靠随身携带的“大炮仗”在发现情况后,鸣放报信,互相联络,这无疑增大了救援工作所面临的困难。搜救指挥部于12日凌晨4点30分左右,开始组织第二批次的搜救队伍近一百二十多人,于5点30分开始顺序上山,按照最新确定的失踪区域,进行拉网式搜救,策应第一批救援人员的行动。搜救指挥部责令各搜救小组负责人,一旦发现失踪者或遇到什么特殊情况,要立即派人下山通知搜救指挥部,以便及时调整安排。由于搜救队伍人数众多,当地补给条件不足,而搜救行动又不允许携带过多的物资,所以,搜救人员每人只能配备6包方便面、2袋麻花,而每一个搜救小组也只能靠3瓶白酒在山上御寒,搜救行动因此显得异常艰苦。 

看着渐渐没入原始森林中的搜救队伍,搜救指挥部的人们同一起前来厚畛子等待消息的华峥嵘的父母一样,心里都在期待…… 

被困,险象环生 

5月12日中午时分,山脚下的厚畛子镇又稀稀拉拉地下起了小雨。经验告诉人们,山上的天气肯定变坏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搜救指挥部里所有人的心都一点点地揪紧起来。 

从铁甲树至海拔3767.2米的太白山主峰拔仙台,有近三十多公里的山路,其间气候变化随海拔的不断升高、差异也越大。往往相距仅二三百米的山梁上就会出现截然不同的天气,一边是艳阳高照,另一边则是雨雪纷飞。而现在整个山区的天空都被厚重的云团遮掩住了,从这一情况分析,山上已经开始下雪了。为了争取时间,已经上山的两批搜救人员无论在食品还是衣物的准备上都是极为薄弱的,许多搜救人员的干粮仅能维持一天。而自12日开始,整个山区天气变坏,致使已经上山展开搜救工作的人员遭遇暴风雪的可能性大为增加,这无疑给搜救指挥部所有成员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影。时间在一秒、一秒缓慢地走着,山脚下搜救指挥部的同志们在尽力压制住自己焦虑心情的同时,也尽力安慰着华峥嵘的父母及友人。 

12日下午6时30分,搜救指挥部终于盼来了3名从山上下来报信的搜救人员。他们是11日晚上山的第一批搜救人员中的李海良、唐泰平和廖少军,但他们带回的消息却是沉重的。据他们介绍,第一批搜救人员在12日凌晨3点左右到达了药王店营地进行休整,并于早晨8时整天亮之际开始拉网式搜寻。其中第二搜救小组的李海良于早上10点钟,在距玉皇池东北方向一里的山梁上发现了一个用红色雨披盖住的黑色登山背包。随行的太白山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工作人员,对包裹进行了拍照,并对其内的物品逐一登记。经检查发现,这正是上海游客华峥嵘登山时所背的行囊,里面的帐篷、睡袋、食品、照相机等物品完好无损。之后,三个不同方向的搜救人员迅速集结到一起,沿此路线横向展开,继续向山顶方向进行拉网式搜寻,并进入到毫无植被覆盖的、海拔三千六百多米的第四纪冰川遗迹石海处寻找。面对由数不清的大小石块组成的石海,搜救人员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寻找,终于在12日中午12时05分,由搜救人员唐泰平、李海良在一巨型石块下发现了已不幸遇难的华峥嵘的尸体。其遗体呈俯卧状态,下半身伸在石块下的石缝中,衣物完整,面色铁青。估计是在遭遇暴风雪后,放下背包探路时,迷失方向,最终因弃失行囊,被困山顶,冻饿身亡。由于当时山顶天气突变,已开始起雾落雪,并且风力不断加强,第一批搜救人员的食物也已消耗殆尽,无法在现场坚守。因此,被迫下撤到药王店一带等待命令。而由李海良、唐泰平和廖少军3人下山报信。据分析,现在山顶上已肯定被大雪覆盖,而药王店一带海拔较高,也会出现降雪天气。他们3人在下山途中遇到了第二批搜救人员,估计此时已经到达药王店与第一批搜救人员会合。 

在山上,由于药王店营地无法留驻上百人的搜救队伍,且失踪者的遗体也已找到,在补充部分给养后,大部分搜救人员于12日晚9时左右开始向山下撤离,同时仍有四十余名搜救人员坚守在山上准备搬运遇难者的遗体下山。 

失踪的上海游客华峥嵘已不幸遇难的消息使整个搜救指挥部的同志心情十分沉重,但同时更为仍在山上坚守的搜救人员的安全而担心。在已发生不幸的同时,再不能发生更大的不幸。搜救指挥部连夜做出安排,派周至县公安局板房子派出所所长刘兴智带领民警与已经下山的部分搜救人员一起,携带给养于13日清晨6时出发上山,具体指挥山上的搜救行动。同时,要争取先行勘察遇难者遗体现场,以保存重要的证据。如果条件允许,即可安排运送遗体下山。 

因大雪封山,使本已崎岖难行的山路更加危险。第三批救援人员在雨雪交加、坡陡路滑的情况下,冒着生命危险,一步一步地摸索前进,历时10个小时,于13日下午5点左右抵达药王店搜救营地。此刻,药王店一带也被冰雪覆盖,又值天色已黑,根本无法行走,而下山的道路也逐渐被雨雪冰封,致使搜救人员完全被困。 

此刻,药王店一带夜间的气温已经降至零度左右,估计山顶区域的气温可达零下十多度。就在板房子派出所所长刘兴智带领的第三批救援人员到达药王店营地的同时,营地于13日早派出的两名下山报信的村干部,也浑身泥水地返回到了搜救指挥部。他们二人流着眼泪向搜救指挥部汇报了山上的情况。由于山路难行,每批救援人员所携带的食物仅能维持一天,因此当他们二人下到山下时,第二批救援人员所带上去的食物已近用完。而即使此刻已经到达营地的第三批救援人员所带的给养也只能维持到14日早晨,同时山上的低温也使仅着毛衣、毛裤的搜救人员难以抵御。情况十分危急!搜救指挥部鉴于这一严重情况,立即安排第四批救援人员再次携带干粮即刻连夜上山进行救援。搜救指挥部指示搜救人员,如果天气不见好转,则不要再坚守,先撤下山来,待整个山区天气好转后,再做安排,切不可发生任何意外伤亡事件!在送走第四批救援人员后,人们在焦虑中度过了这令人揪心扯肺的一夜…… 

14日清晨6点,在山上药王店营地的板房子派出所所长刘兴智带领5名搜救队员开始从营地出发,向遇难者遗体现场攀登。在用了近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后,他们终于艰难地进入到了海拔三千六百多米的第四纪冰川遗迹石海处。 

此地已属无人区。裸露着的、毫无植被覆盖的巨大石阵,像一张望不见头的地毯一样,从太白山主峰拔仙台下以近四十度的倾角向山下倾斜铺去。此刻,山顶区域的风力已达七八级,狂风夹带着雨雪扑面而来,搜救人员只能趁风向转变、风力减小的空当,猫着腰沿背风线路缓慢攀行。石块上经过两天的冰雪风刷,已根本无法站立,搜救队员只要稍一挺身,便可能被大风吹倒、跌落。而当用手扶着石块攀行时,即刻就会被冰冷的石块粘掉一层皮。搜救人员身上所披的雨具似乎像一对张开后被冻僵的翅膀一样,永远地支楞在身后,根本无法抵挡暴风雪的侵袭。短短的几十分钟,刘兴智所长及其他搜救队员的双手均被冻伤、裂口。在艰难抵达遗体处后,刘所长冒着暴风雪对遗体进行了现潮察、拍照,但鉴于恶劣的天气状况,仍无法进行遗体搬运,只好再次下撤,于14日晚7时左右,回到了搜救指挥部汇报了有关情况。 

真情,感天动地 

山上的情况牵动着山下所有人的心。在搜救行动展开后,西安市的各大主要新闻媒体都进行了及时的跟踪报道,许多普通的西安市民在看到相关报道后,纷纷打来电话对参与搜救行动的警民表示敬意和关切,对他们的忘我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他们与搜救指挥部一道盼望着搜救人员能够安全顺利地返回。 

在14日清晨5点钟,第五批救援人员再次上山时,亲眼目睹了整个救援过程的遇难者华峥嵘的父母也执意将搜救队伍送到了4公里外的登山口,他们深深地为淳朴的厚畛子人民、为西安市的公安民警、为整个西安市人民所给予他们的全力救助而感动。他们泪流满面地握住搜救队员的手,千言万语都只化作了两个字:“谢谢!谢谢!”他们对搜救指挥部表示,尽管自己的孩子已遭遇不幸,但千万别让搜救人员再出现安全问题。 

在14日晚板房子派出所所长刘兴智返回搜救指挥部时,将在遇难现场拍摄的胶卷及遇难者的遗物一并带下了山。经检查,遇难者华峥嵘生前留有登山日志,并在迷路被困后,随身留下了最后的绝笔。在行程日志中记载了他的第一天经历。华峥嵘是在5月2日下午开始从厚畛子镇的铁甲树登山口只身徒步攀登太白山。第一次受挫是在冲刺南天门时,他写到:“天一下黑下来,往前的路一下子没有了。虽有头灯,但略微只能览其一斑……好像前面的路随着天黑,一下子都成了悬崖峭壁……原来半天的路程只走出了1小时……”在华峥嵘随身携带的一个小黄本上记录下了他在遇难前留下的最后绝笔:“我不知道我会怎样,虽然我坚信我会坚持下去……或许这里就是……我想你……我的兄弟朋友们,游牧人的朋友们,luckking(华峥嵘的网名)在这里祝你们都好运!爸妈你们保重!”“今天起山顶上又大雪重重,浓重的雾水夹杂着小冰薄(雹),前面的路也看不清,我又迷路了,而且在爬那……”笔迹也越来越淡,时间大概在5月5日左右。从中可以判断出,华峥嵘确因在即将攀登太白山主峰时,突遇暴风雪后迷失方向,在弃失了自己背包的情况下,终因冻饿不支而发生不幸。一个健壮并有着坚强毅力的年轻人,就这样令人痛心地消逝在了太白山顶那茫茫的风雪之中…… 

搜救指挥部将遇难者的遗物一一造册登记,为最后向其家属移交做好准备。根据气象观察,太白山顶恶劣天气于15日凌晨逐渐好转,这给救援工作带来了转机。同时,第四、五批救援人员已于14日下午将给养送达被困人员营地,使得被困山上多日的搜救人员情况已有所改善。搜救指挥部决定于15日清晨派出第六批搜救人员梯次跟进,继续上山援助。从铁甲树至太白山顶的正常登山时间需两天,而这其中的部分搜救人员已是在5天里第三次顶风冒雪,冒死往返太白山顶,其壮举不能不让人为之动容!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已在药王店营地坚守了5天的搜救人员,在清晨见太白山顶的云雾渐渐散去,所有人员立即向遇难者遗体现场冲刺攀爬。终于在当天早晨8点45分抵达,随即用早已扎好的简易担架将遇难者的遗体固定好后进行搬运。四十余名搜救队员为了眷将遇难者的遗体运下山去,使遇难者家属悲伤的心得到抚慰,他们踩着冰雪,踏着冰溜,从海拔三千六百多米的高山之巅,采用手歇,腿不歇的方法,充分利用天气好转的有利时机,在冰冷湿滑的山路上轮换着接力下山。在垂直高差近二千米,长达近三十公里且被雨雪浸润的山路上,四十余名搜救人员以惊人的毅力,经过12个小时艰苦努力于当晚8时整,终于将遇难者的遗体运送至山脚下的登山口——铁甲树。 

当搜救指挥部全体人员赶到时,看到的是已筋疲力尽,横七竖八地倒卧在林中的搜救队员们。他们不少人都被冻伤、擦伤,身上的衣物除胸部以外均已湿透,此情此景,不能不令人肃然起敬。在坚守山上的5天里,他们亲眼目睹了身旁的一棵食指般粗细的树枝在几天的暴风雪中是如何变成胳膊般粗壮的冰柱的。他们所需忍受的不仅仅是恶劣的天气,他们还要忍受的是那种身处绝境的、更加令人恐惧的精神压力,这并非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搜救指挥部为了尽量减轻已做出了重大贡献的厚畛子群众的负担,在留下部分人员处理遗留事宜后,决定于15日晚9时许,从太白山区全部撤离,并于16日凌晨2时将上海游客华峥嵘的遗体运回西安。 

5月17日遇难者华峥嵘的家属、亲友在携带其骨灰返回上海的前夕,再次紧紧握住西安市公安局副局长、太白山搜救指挥部总指挥马中林的手,满含热泪地说:“西安人真好!西安警察真好!有机会还要到西安来。”而同样在上海市,始终在关注此次搜救活动的许多普通市民及华峥嵘的生前好友,在向遇难者表示沉痛哀悼的同时,对西安人民为此而做出的艰辛努力和表现出的无私忘我、以人民利益为己任的精神也表示了崇高敬意。遇难者华峥嵘的生前友人准备以其生前所使用的网名“luckking”的名义向厚畛子群众提供希望工程上的帮助,以表达沪陕两地人民的真情厚意! 

以“太白飞雪六月天”闻名于世的绵绵太白山,记录下了这一不幸,但同时这场历时5天5夜、艰苦卓绝的太白山大搜救也将作为近年来西安市在太白山自然保护区所进行的规模最大、历时最长、组织最为严密的一次救援行动。(刘宠伟) 

四、2008年6月29日,西安一行3人穿越鳌太,老边一人赶着回去上班,离开后在东塬一带失踪,经多方搜救无果。

五、2010年1月2日,西安一户外运动俱乐部杨女士在穿越鳌山时,凭借自己体力好,又有多年户外经验的优越条件,抛开团队,独自前行,最终走失在太白山,虽经多方搜救,至今杳无音信。

六、2010年7月23日,辽宁驴友“顺溜”和同伴郝开进行鳌太穿越时遭遇强暴雨,迷困太白梁,太白县政府组织救援突击队,使2名驴友成功获救 。

七、2011年1月29日,西安市某医院职工“踏雪”,独自一人在穿越鳌太时本应一周时间的穿越行程,却因为气候条件过于恶劣,直到22天后的2月19日,才从太白山走出。

八、2011年 4月24 日,太白县户外俱乐部驴友牧野,在为三名河南驴友当向导兼背工穿越鳌-太时途遇大雪,牧野由于感冒致高山反应引起肺水肿而命丧太白山。
    
    九、2012年8月18日,西安618所9人一行穿越鳌山,分为前后两队,一人走过此路线,其余8人未走过,因山上上雨起雾,小聂一人离队后失踪于青峰峡一带,只找见一只鞋子、半个雨衣和背包。
    
    十、人民网宝鸡2012年11月27日电(雷浩 刘林枫 刘俊) 26日,经过各相关部门紧急营救,6名被困驴友及1名下山求救驴友被安全解救后,其余3名不幸遇难驴友身份已确认。
    记者见到了一名被营救下来的湖北籍驴友,据他向记者讲述,他们在西安大秦户外“鳌山太保”带队下,一行10人(其中,女性2名,年龄最大的40多岁,最小的20多岁,每人携带两天伙食及棉垫子、煤气灶等登山装备),于11月24日早晨6时,从宝鸡市太白县太洋公路23公里处徒步穿越鳌山,途中一名队员受伤,伤势较重,两名队员严重失温,加之遭遇暴风雪,被困于鳌山顶航标塔处等待救援。目前,三名遇难者身份已经确认。
    据被救人员介绍,三人分别为:刘卫芳,女,43岁,西安市雁塔区人;崔建斌,男,42岁,西安是莲湖区人;杨林军,男,40岁,四川省绵阳市沛县人。因被困地点雪大风急无法搭建帐篷,身体难以抵御零下20多度的持续低温,于11月25日晚严重失温,不幸于11月26日凌晨失去生命迹象。
 
    据常年在鳌太一带采药兼作向导的当地人田乖绪讲,就他所知道已经有20多位穿越鳌太一线的驴友长眠于山上了。

建议要走“鳌太穿越”的驴友“亲近大山”的同时更要“敬畏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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